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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看不清摆设,祁越被用制灵绳索捆缚在中央一根粗壮接顶木桩上,他四肢大开,头颅微微垂下,颊侧乱发遮盖大半张脸庞,依稀能见脸上脏乱血污与枯裂嘴皮。 他的上半身早已赤裸,除却被鞭打得皮开rou绽的前胸后腰,胸口处还连上了一铜钱大小的玄铁管,管口用胶装物封口,桩边摆靠一根三尺长竹管,底部撘在一只底部发黑的木桶上。 屋室狭小寂静,粗重的喘息声便愈加明显。似乎觉察有外人前来,祁越艰难掀起一点眼皮,涣散的瞳孔在见到沈知晗时陡然聚焦,嗓子嘶哑发涩,十分艰难挤出两个字: “师……尊……” 他目光撇到沈知晗后方成泓风,双眼睁大,本就失了力气的肩头挣动,锁链铮铮作响,喉咙痛得无法言语,比出嘴型,“快、走……” 感知身后目光,沈知晗咬了咬牙,猛然抬手,一巴掌扇在祁越右脸,将他脏污脸庞打得歪向一侧,忿声骂道:“孽障,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 祁越被打得恍惚,久久没回过神来,他用最后力气撑起头,不可置信看着沈知晗。 “你欺师灭祖,禽兽不如,杀害我师尊不算,竟还想着进宫行刺……早知如此,我真后悔收过你这般徒弟,当初就该令你自生自灭,也好过如今你在外丢我脸面。” 刻意讲了编造之事,便是希望祁越能觉出其中不对,明白他来此所谓何意——可祁越本就遭了数月折磨虐待,早已神志不清,只听见沈知晗辱骂自己话语,双眼直直瞪到最大,鼻头发红,强撑着的眼角聚起清泪,缓缓从颊边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