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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那日冰室匆匆一面,沈知晗也只在南华宗历任宗主事迹中读到些许。 传闻这位宗主性烈如火,却刚正不阿。宗门上下若有弟子受了委屈请他主持,也定明公正气,不偏袒任何一方,就连宗外也听闻他中正性子,常有献上厚礼,请求结交之人。 沈知晗站在南华山山脚,面对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南华宗,一时感慨万千。 此时的南华宗还未像八百年后看管森严,山道常有行人来往,多是下山采办或历练弟子,也有隔壁村镇之人前来委托,偶尔也见他派门人前来拜访学习。来往人互相碰面,亦会行礼作辑,若恰好相熟,则到半道亭中休憩商谈,一副和乐融融景象。 八百年后人人自危,痴狂一般抢夺灵力地修行,南华山再没有人来人往的繁华,宗门不再接收委托,少与外世来往,除却外交大事与典礼,再不对外开放。 他踏入山门,小童手持浮尘,端立一侧,“公子为何事前来?” 沈知晗道:“我敬仰周宗主品性已久,此番欲前来与其交好。” 许是形形色色之人见得多了,南华宗又有好客之名,小童未加阻拦,只例行询问,便放他入了南华山。 清风迎面,吹得山中松柳叶絮纷纷,沈知晗一步步踏过脚下已有些磨损的石阶,想当日自己带着腕伤,走过这数千级台阶,那时迷迷瞪瞪,连四周景象也影绰模糊,只知一头往下,想着到镇上请人救助自己,想着若伤好了,还能见周清弦一面。 后来为什么没去呢?他有些记不清了,大概是梦中见画影抵上胸膛,又或自己实在丑陋,他怕周清弦骂自己废人,怕他嫌恶自己抱了情愫万千,怕他人指责,更怕自己不配站在他身侧。 往事白驹过隙,随着这山间暖风悉数消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