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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外镜澜湖。每到春日,湖边百卉含英,沈知晗为他讲这是海棠,这是杏花,连翘,清风拂面总带馥郁,心神恍惚之际,手心贴上一片薄薄花瓣,唇边覆上轻软触感——哑巴带着海棠香舔舐过他嘴里每一寸,风过处皆是入骨腻甜。 周清弦:“你明知我不能视物,为何不等我恢复了再一同赏看?” 沈知晗:有花期的。 周清弦拿他手指捏玩,沈知晗手指纤细,除去虎口练剑留下的薄茧,皆如女子一般细腻柔软,不怪他当初误认。这只手指无数次放在自己掌心,写下几个月以来二人交流的每一句话,此刻却被捉紧了不让动作,“什么花三天花期?” 又捧起手掌啄吻沈知晗食指指节,“我只是忙于修炼,对事物少上心,并非不问世事的傻子。” 周清弦吻得太过细致,沈知晗不舍抽回,怅怅移开视线,感受唇瓣贴上的温热柔软,心道:“是我这朵路边随意拾起的野花,嘚瑟绽了一个冬季,只剩下三天花期了。” 是以最后一日,便不再带周清弦出门了。 周清弦眼上缠了白纱,明日摘下白纱后,便能恢复视物,结束几月以来的凄迷。 今日下了倒春寒的一场急雨,室内闷沉潮湿,沈知晗站在窗前,侧眼正好能见楼下街市小巷。前日在路旁买早食的小摊小铺早已收摊,剩下零散几座空空如也的货郎车。沿街客店,食店早早掩上屋门,雨点啪嗒从房檐与行人的油纸伞沿滴落,偶有马蹄清脆,踏在青石板上,溅起淅沥水花。 周清弦自不能视物后听觉便敏锐许多,扶墙走到沈知晗身侧,听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