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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谎称事情太过复杂,要暂缓消化一番方才张扬话语,借机拉过祁越到院中,抚平他从相柳进屋便紧皱的眉心。 祁越咬牙不甘,忿忿道:“师尊为何阻拦我?之前你不让我杀张扬,是因我们还未弄清相柳为何能侵入我身体,现在事情再清楚不过,杀了他便能一了百了。” 沈知晗道:“你别冲动,我没说不动他,可他能在灵力低微的情况下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被我们这么轻易斩杀,贸然行事,反倒打草惊蛇。何况他们手中还有能救南华宗宗主妻儿之物,他儿子为下任宗主周鹤礼,若他妻儿不醒,便不会有之后的周秉常,更不会再有……” 沈知晗话头一顿,祁越当即反应过来他要说什么,双眼忽地湿润,指尖猛然攥上沈知晗衣领,手臂青筋突起,便是近乎低吼一般出声:“更不会有什么?更不会有周清弦是吗?师尊,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保护你一起坠入晦冥海的也是我,那人要侵占我的身体,销毁我的神识,可到如今,你念着的还是他。” 沈知晗从来见不得祁越难受,更遑论地盈盈落泪的可怜模样,忙回抱他身体,安慰道:“不是……不是,我自然知道你待我好。我的意思是,我们目前所做一切,都基于张扬与相柳身上的变动,在能不涉及其他的地方尽量相避,南华宗泉眼已毁,若是再改变必然进程,我不知道会发生何事,甚至连我自己……会不会因为这些变动而不被捡回宗门,与母亲死在那个严寒的冬日也不可知。” 他认真道:“也许我无意识是带了对周清弦曾经的私心,可是我既与你在一起,便不会再和他扯上关系,这是我早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