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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师尊,你连衣服都没穿好,却急着替他说话,挡在他身前,为他违逆于我,甚至愿意与他一同赴死,”祁越咬紧牙关,嘶声道:“好得很,当真好得很,我现在才知道,我在师尊眼里,连他半分也比不上。” 沈知晗有些无措,睫毛低低垂着,他说:“不是的,我从前……也替你这样过。” 祁越扬眉,脑海隐约浮现那日风拂云卷的小苍峰,彼时他只是个学成未久的少年,是师尊教他步步修行,陪着他到论剑台,经受不堪入耳的凌辱谩骂,执着挡在他身前,用左手握起一柄最普通的铁剑,与画影上演一场滑稽的悬殊之战。 他记得清楚,纵使面对强他许多的周清弦,沈知晗也毫无犹豫地选择了他——这明明是他记挂最久最后悔之事,如今再忆起,已失了当时的满腔激愤,只剩下些可随意抛而却之的平淡。 沈知晗问他:“你……还记得么?” 祁越道:“记得,可那又如何?” 沈知晗一怔,想说的话扼在喉间,怎么也讲不出来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他早已不能左右祁越任何想法,连师尊的名头,都是近乎于施舍或是情趣一般叫喊。于祁越而言,他的存在好像只是为了满足年少私欲,又或找不到第二个如他一般乖顺听话的,祁越开心时能哄他应他,真正遇上分歧,从来轮不到他半分话语权。 沈知晗在他跟前跪下身子,额头重重磕在地面上。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