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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大大方方经过狱卒,停在曾关押过周清弦,那间最深处的鸦黑牢门前,门上锁链大喇喇挂着,似乎并不担心囚犯私自逃离。 沈知晗疑惑问他为何带自己来此,未及开口,梁月笙已松开他手腕,掌心施力,推开了这道压抑的乌沉大门。 待看清牢内关押何人时,便彻底说不出话了。 地上布满过密麻杂乱稻草,似乎被人恶意下了禁制,屋中黑得可怕,依靠梁月笙指尖燃起明光才微微照见程蔓菁脏污脸庞。 她气息微弱,眼皮耷拉,一层层的尘垢覆满原本白净脸庞,若不仔细分辨,还要以为是街边哪个要饭的小乞儿。 程蔓菁双手高缚于一根梁顶悬下能压制灵力的特殊粗绳中,腰部以下掩于草间,血迹留存在交错的根根稻草之上被映照发暗。 梁月笙轻车熟路从食盒中取出一块糕点,唤了两声师姐,程蔓菁便微微张了嘴,一点点将软糕咬嚼吞咽,屑末稀稀碎碎掉在身前。 沈知晗拨开她垂落颊前的发,程蔓菁极缓地睁了眼,又困乏地要阖上般,干裂唇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来。 她声色嘶哑,仿佛多天未进水源,“你来了呀。” 梁月笙急忙递上水碗,程蔓菁低头抿了抿,只让唇瓣不再如此干涸。 沈知晗心头发涩,问道:“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程蔓菁道:“帮你救人,被抓回来了。” “你不是说……” “骗你的,”她笑道:“我从来逃不过祁越,还以为你知道呢。” 沈知晗替她擦拭痕污,低声内疚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早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