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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人又道:“你境界已达金丹,可是从小修习,兼之丹药辅食?” 祁越道:“八岁开始修行,家境清贫,时常连rou也吃不上,上何处寻丹药?” 此话一出,四下嘈然。 十六岁金丹,三百年来仅一人,此人现就在这南华山上。这凭空冒出的青年,又是从何处来?遑论此子八岁才触及修行一道,短短八年时间,如何能连跨三个大境界?一时山脚下议论纷纷,惊叹不止,皆向祁越投以骇异目光。 沈知晗在人群中远远望着那兀自熠光的山石与收起手掌踔厉风发少年郎,束高的发尾随风扬起,一身布衣掩不住豪情恣妄。 人人皆艳羡少年天纵奇才,他站在山脚,如同步及云巅。 早知晓祁越修炼天赋异于常人,沈知晗并未多加惊诧,心底窜出的除却为他自豪与欣喜,剩下些说道不明的酸楚,都在嘈杂声中淹没去了。 不等声息平静,蓝衫人忽而起掌,袖袍扬起,运劲携风向祁越而去——这一掌直袭胸口空门,如狮豹捕食迅疾精准,来势猛历,人群接连传来抽气声,沈知晗也不由得提起一口气,紧盯二人,不敢眨眼。 祁越从未真正应对除他之外的对手,蓝衫人身形灵动,转瞬便到祁越身前,眼看掌风欲落,祁越才蓦地反应过来,瞳孔缩紧,急急闪身避开这关键一掌,脚步被这股劲风压得向后退了两步,塌腰稳下身形,从后腰取剑,蓄力向前一跃,毫无章法地朝蓝衫人劈砍而去。 施展一半的剑招被强行扼止,风如游龙,在二人上空盘虬成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