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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意味,便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道长真如旁人所说,并非那一板一眼非黑即白之人——古往今来,人人见妖魔得而诛之,少有人会去真正辨别一件事是非对错,好像一部人理所当然就是对的。” “正道降妖伏魔是正义,而我们这般人,做什么都只能是错的。” “你杀了我吧,道长。”林鸢鸢手中拈花,春日盈盈,那层层棱棱的白叶儿冒了芽,复又片片落地,“我这百余年来,从未得过一刻自由身,日复一日看着这间屋子早就腻味。” “我时常想,我若只是成了个孤魂野鬼,闲时游荡四方,腻味了找个神物撞一撞魂飞魄散,渺渺千万游魂中再普遍不过。” “可当我连选择死亡的权利也没有时——我开始恨他人能来去自由,恨他人能有爱有怨,恨他们出彩或平庸,恨他们能在这人世间看春去秋来。” 她并未反抗,在二人面前闭上双眼。 林鸢鸢是极美的,似她手里这朵剩了残骸的空枝,没了叶,剩只尖尖蕊儿,也带着艳色骄立。 不费心力听一段故事便能解决一遭乱事,正合了他心意,祁越笑道:“这可是你自愿的。”剑出寒光,正欲抵上左下腹——那是鬼怪精气所聚之地。近三寸处却被沈知晗阻拦,不解:“师尊这是何意?” “方才我一直在想……是哪里不对。”沈知晗面露疑色,将剑调转方向,示意祁越收剑,继而问道:“刘志礼若是想与那户部尚书之女结亲,将你除去便已经没了后患,何必多此一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