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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时间已过百年,而自己也不知为何,只能在刘家活动。” “刘家当年参与太子党争,被贬谪回乡,世代生活在这淡水镇上,我虽有意识,却无法对他们一家造成任何影响。就好像是被限制一般,绝望地看着刘家发展日渐昌盛,我却无能为力也不能离开。” “直至一月前,才得以从这困境中得以解脱,除了能短暂离开刘家之外,也终能将我这百年来的痛苦加倍奉还。”林鸢鸢问道:“凭什么我日夜遭受煎熬,刘家却如同没事人一般好好的存活在这世上,刘志礼害我全家灭门,害我被困百余年,我对他的后人以同样对待,我错了吗?” 沈知晗垂眸,不语。 本以为只是简单一桩恶意伤人,本就作恶多端鬼怪除去也就罢了,可真论起对错来,又有几人分得清。林鸢鸢由受害者变为加害者,旁观人无权定论正确与否,也无人能去辨别到了现在这番境地,究竟是刘志礼亏欠林鸢鸢多些,还是林鸢鸢索要代价太大。 这方宅院困了二人多年,一边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一边是残暴手段施加报复,不是当初刘志礼心狠手辣种下的因,何来如今的果。 林鸢鸢问道:“我做错了吗?” 沈知晗答:“世上哪有绝对的对错呢。” 林鸢鸢笑,“道长此来,不就为将我降服。我自知功力浅薄,能将这桩藏了百年的故事说与二位听,也算圆了一桩愿。” 白雾在二人面前化形,赫然是林鸢鸢十六年华模样。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