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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在乎,就连自己半是死缠烂打的想与他靠近一些,也总是冷冷淡淡,他说许多句话,周清弦才象征性地回复一下,喊他一句师兄。 连二人在床事上,也是他主动得多。 他不知回什么,却又觉得世事无常,只堪堪接一句声音极低的“原来如此。” 惋惜吗? 是感到惋惜的。 那日他在南华宗山下向上看去,胡七八遭想了许多——想他们第二日的典礼有多繁华,想他们门当户对,天下同喜;想周清弦那些时日是不是将自己当作消遣,于是随手可抛;想许景之是个怎样的人,是否如同自己一样待周清弦好,会替他整理衣物房间,每日擦拭剑鞘。 最后又笑自己,丹霄谷少谷主是什么人,怎会像他一样做些下人行径去讨好,他们定是鸿案相庄,天作之合。 如今真正听了他言语,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也许有些迟到的欣喜,更多只剩下了叹惋——原来周清弦没有骗他,原来周清弦心里真的有他,不是偷偷摸摸掩藏十数年的情愫不得善终,而也曾真的两情相悦。 沈知晗思绪不宁,待周清弦又上前一步,才似乍然惊醒,身子抵着屋门,始终与他保持距离。 周清弦也有些愣住,随即道:“我不做什么……你……” 沈知晗慌乱看向他,摒弃脑中纷杂,忙道:“我与祁越已、已是……我如今来见你,他也是知道的。” 周清弦道:“那我呢?” “什么?” “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沈知晗讶然,似乎没想到这样话语会从周清弦嘴里讲出。 “我不想将你让给他,也不相信,你当真对我没有了一点情意。” “这几年间,我一直在寻你,那日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