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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叮当作响的金铃,小声问道:“你可有怪罪过我。” 祁越不解,“我为何会怪师尊?” 沈知晗掂起他手里铁剑,握上剑鞘微微抬头,“我没什么本事,积蓄也少,你和我过了几年苦日子,连一把好武器都都没能送你。” “师尊怎么会这么想。”祁越喟叹一声,将剑身从沈知晗手里抽出,换了一侧拿剑方向,“我从未觉得有半分委屈,只会感谢师尊当日救命之恩,若不是师尊,我早已死在那场大雪中也说不定。” 沈知晗目光如火苗般极轻地跃了一下,“只有感谢吗?” 祁越紧蹙眉头,似被这追问扰得不知如何回复,转头到街边铺子买了两块糕点。衍州好咸口,连软糕都蘸了咸酱,祁越吐出糕点,缓缓反问道:“师尊希望我如何?” 他神情平淡,浇灭了那点将将燃起的火苗,沈知晗手足一僵,竟伫在原地,忘了动弹。 街市往来熙攘,沈知晗远远看他行了数十米也未发觉身边缺了人,才三步作两步追上前,便是原先有再多话,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少顷,祁越又道:“我看他人武器,只是在观察可能遇上的对手,并无他想。” 沈知晗囫囵点头,尽力摒去心里五味杂陈,“你一向是……事事认真的。” 先前问题二人默契不再提起,一路沉寂。出了城郊,穿一片繁密松林,沿官道而行,过曲溪便是南华山。 松林经年生长,树根盘虬,干霄蔽日,如阴山歧路,蔚为大观。日落西沉,林间逐渐起雾,难以再行进,便决定在林间小歇一晚——地界简陋,随意找一处空旷地,轮流守夜凑合也就过了。 已过寅时,沈知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