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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道:“何人?” 沈知晗道:“陛下是否知道一十八九岁面容,出窍境界男子,他在一月前要寻人报仇,此后再无消息,他现在应当……还在宫内吧。” 此话一出,殿内便陷入长久沉寂。沈知晗不知自己是否讲错了话,瞧了一眼程蔓菁,见她亦是懵然无措,二人一齐看向成泓风时,皇帝才重新发声: “你们与他是什么关系?” 程蔓菁领会皇帝语气的不对劲,联想到祁越本就是为刺杀进宫,缓了缓声,作愤愤状,“我们与此人有仇。” 皇帝声调一转,“哦?” 程蔓菁见此路得行,变本加厉,抬声怨愤,“他名祁越,本是我这位师兄收的徒弟,我们将他从小养大,当作家人对待。谁知此人狼心狗肺,竟在数年前盗取我师门秘宝,又将我们师尊杀害,这数年来,我们一直在寻他踪迹,至一月前,才听闻他入宫被捕消息。” “师尊走后,我与师兄孤苦伶仃,什么也不缺,唯一心愿便是亲手将他领回师门,以报当日他杀害师祖之仇。” 程蔓菁语调哽咽,愤懑之情更甚,仿佛恨不得此刻便将祁越碎尸万段,高声道:“求陛下成全!” 皇帝听见此话,倒是松了一口气,指节翘叩两声扶手,道:“唯独此人,我不能给你们,但我与你们保证,他定然能为你们师门之事付出代价——国师,你来讲吧。” 成泓风听了圣意,撇茶品过一口,茶盏落在桌面,继而低声道:“姑娘可知,我是何时算出的国朝气运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