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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想到的,从知道那块在寺中令自己神智清明的玉佩与谢寒山有关时就该明白一切因由。 被困三百年,也不过靠着与陆应择那几年的念想而活。 在知道沈知晗能与自己玉佩产生共鸣,又是随明弟子的一瞬间,便意识到面前之人是自己多年前的孩子,怪不得总要旁敲侧击问一问,随明还好不好,还是不是当初模样。 谢寒山身为无定门少门主,不知修炼的什么功法,身上物件能使人清明,纵是丧失修为,也能耗尽全身之力在僧人手中救下沈知晗……可那时的几人还将他当作骗子冷言相对,不知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是否埋怨过自己,身陷囹圄而未教会沈知晗礼数周全,未陪他长大,尽为人父的责任。 沈知晗猛然想起,他唤自己碎去丹田之时,那双眼睛是期冀,满足的。当时并未理解,直至今日才恍然,那是他在看骨rou血亲的欣慰,更是透过他在看分离多年的至交好友。 世上最珍惜的二人都好,便也不畏惧死亡了。 沈知晗问道:“师尊,若是谢寒山已经不在了呢?” 随明道:“怎会不在呢,几十年前,他还将你送来我身边。” 沈知晗心乱如麻,道:“我……只是假设,师尊只管回答便是。” 一声轻笑散在风中,飘飘渺渺,令人听不清明:“若他不在了,我便也去陪他吧,这么久了,我担心他独自一人,总会寂寞。” 沈知晗慌道:“师尊……” 随明揉他脑袋,“我不会抛下他先去的,只是近来时常神思不清,望他见了面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