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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打算起身熬药,才撑起半个身子,又被一股力气拖回被褥里。不同于昨晚,这回换作周清弦将他拥在怀侧,嗓音有些不自然,哑声道:“再抱一会。” 周清弦抱得很紧,不留出一丝一毫容许移动的范围,他并不会拥抱,只是觉得这样舒服,更暖和些,也就这么抱着了。 沈知晗没有反抗,只是有些惊讶,随即靠在了他的怀里,一只手从后背拥上他肩膀。 “我以为你离开我了。” 沈知晗不方便写字,只疑惑地抬了抬脑袋。 周清弦接着道:“我昨日神思恍惚,不记得你与我写过什么,隔了一会你不在了,我便以为之前惹了你生气,觉着麻烦,干脆一走了之,留我在这屋里自生自灭了。” 他讲得认真,沈知晗却忽地想笑,心道:“周清弦从小一心练剑,没有点生活常识,我家在这里,还能走到哪去。照顾了你怎么久,又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弃你而去。”因着不能讲话,只拍他的背做安抚,哀哀叹出口气来。 周清弦比以往所有他见过的模样都要脆弱,好像这时候才不是南华宗不近人情,孤傲不群的少宗主——他变得像一个有血有rou的人,会惊慌难过,会害怕孤独,会因为担心被抛弃而依赖,会只因为思念不舍,而去拥抱沈知晗。 被窝很小,屋子也十分逼仄,却隔绝屋外风雪大作,剩下紧贴交融的暖热体温。 沈知晗抽出手来,掀开周清弦紧闭的眼皮观察症状,如是将昨日药铺掌柜所言一一告知:我对毒研究甚少,如今只能尽力一试,若实在没有法子,便只能待来年春日了。 周清弦不再如前几日那般急躁不安,听罢温言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