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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得后半夜是如何度过的,祁越靠在沈知晗怀里发抖,沈知晗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第二日前襟被泪水染得湿透。祁越哭累了,便埋在他的胸乳间睡着,发丝沾上脸颊,眼睑肿成两颗小桃子。 他说,师尊,以后我们买好多好多糖,特别甜的,要是我再发疯,你喂我一颗,我就会记得师尊对我很好很好,就不会再发疯了。 沈知晗应他说好,可二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让心理多一个慰藉——祁越失去神智间隔愈加短暂,他嘴上说要控制,却没有任何一次曾成功过。 又一次差点弄伤沈知晗之后,第二天祁越便不见踪影,桌上只留下一封写得歪歪扭扭的信: 师尊,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催我去做应做之事,或许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不断的想要伤害你。 我无法控制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但我想,也许我将那人杀掉之后,我便不会再这样失去神智,不会再弄伤了你。 等我半月便好,半月之后我就回来,到那时,我便与师尊一同回顺安镇,我们就在那儿一辈子,再也不要出来了。 沈知晗静静看完了信,祁越写得着急,连落款也忘记了,应当是担心他中途醒来,匆忙写完信便离去。 他知道祁越回不来了,一件件叠好徒弟从前衣物放入行囊,抱在怀里许久,才起身下楼,向客栈掌柜退了房。 说来好笑,他陪祁越从南华山来到都城,如今又自己回到南华山脚,花银钱托了个镇上小民,令他上南华宗寻一位叫梁月笙的弟子,说与程蔓菁有关,请他务必下山一趟。 沈知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