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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僧人以袈裟作盾,还是被击退数尺,布靴沾满泥土,十分狼狈。 片刻,手中重新聚起灵气,眼神一紧,再向祁越袭来。二人交手数十回合,僧人便逐渐力不从心,躲闪中屡屡遭祁越重击。 见势不妙,要掏出法器脱身时,祁越却重重一掌将其击于泥沙之间,长靴踩上面颊,轻蔑似的转碾,“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能走掉?” 他不可置信看向祁越,“你进益竟如此之快……” 祁越道:“你认识我?” 僧人仰起下颌,露出森森白牙,再无慈眉善目模样,“你那日毁我洞xue,我可记了许久。” 提及那处洞xue,沈知晗再忍耐不下,现身上前,问道:“你究竟是谁,又为何能将谢寒山关在那处多年?” 僧人只狠狠撇一眼他,复又移开眉目,“看来你知道谢寒山与你关系了,亲手弑父感觉如何?”他尽力理平袈裟,又被祁越以灵流抽手,吃痛道:“谢寒山如此惜命求活一人,竟会为了让你走而牺牲自己……是我唯一没料到的一点。” 沈知晗死死瞪着他,脑中仍旧浮现那日情形,握剑之手不由自主发起颤来,追问道:“你怎知……他是我……” 僧人咬牙,道:“你让他放过我,我便告知你。” 不等沈知晗说话,祁越抢过声,“好说,你将我师尊想知道之事一一说明,自然能安全离去。” 沈知晗不解望向他,僧人极快答道:“当真?” 祁越:“当真。” 僧人慈眉低低压着眼睛,声音平缓许多,似在讲一件寻常不过之事,“那日令你清醒神智的玉佩,谢寒山曾以血浇灌,唯有与他血脉相连之人,才得以恢复清明。” “你们那时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