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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很丰富,所以有很多半夜拉着摊子卖面卖馄饨的,程风野就下了晚自习去打零工。加上周六周天给杂货铺看店,帮人补补课,攒学费。他明白,想要改变命运,要么靠努力,要么靠胆量。 要高考,要攒够学费,常常靠挤出来的时间。所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他点了一盏小灯在桌子上,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复习。 困意来得汹涌,他强忍着疲倦,看了眼指向三点的闹钟,目光顺着笔尖落到自己手背上。 掌骨关节的伤口还在,涂药的地方已经结了痂,当触及它的时候,还残留着一些疼痛感。他从上衣里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黑色纽扣,是许白木衬衣上的,早上走时,他偷偷从许白木不要的衬衫上取下来的。 老电影里的桥段,第二颗纽扣,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程风野关灯躺到床上,月光从窗户逃进来。他看着自己的手,脑中总是想起许白木那双眼睛,想起他zuoai时红着脸发出的呻吟和喘息。 想到这里,脖子上的吻痕似乎变得发烫,他不由自主地摸上这片地方,闭着眼睛,就像许白木的唇舌还停留在这里。 程风野的黑色长睫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睛,里面包含那刚刚破开土壤的,青涩的欲望。 他拿着这枚黑色纽扣,鬼神神差地慢慢靠近唇边。 他吻了它。 只有月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