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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 眼看这人翻白眼了,谢秋及时从包厢里出来。 许白木站起来把棍子丢在一旁,拍了拍阿强的肩膀,经过的时候对谢秋说人他就不见了,今天早些回去睡了,明儿一早就得走了。 谢秋也没再留他,打发几个人把那男人送去了镇子上的诊所。 夜色已深,一轮圆月,隐藏在厚重的积云里。冷冽的寒风裹挟着大雪,纷纷扬扬。 许白木从舞厅前门出来,脸上的血迹尚未凝固,呼吸间化作一团白雾,令染血的五官多了几分朦胧。 他看了看周围,夜色已被越来越厉害的风雪侵蚀。 这雪越下越大了。 寒冷逐渐安抚了许白木亢奋的神经,他边擦掉脸上的脏东西,接过手套戴上,接着点燃了一根烟。自从退到公司,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兴奋了。 托那小子的福,又感受到了久违的血腥味。 准备走时,余光瞥了眼旁边的黑巷子,察觉到一丝异样。 接着,一只橘色的田园猫从里面出来。这个瘦弱的小东西,跑到许白木的脚边,对着一直叫。 他跟着它走到巷子深处,没有月光照耀的阴暗巷子,令人感到恐惧。 适应了黑暗后,许白木看到雪地上躺着一个人。依稀能看到这人上衣被扒了下来,穿着单薄的长袖。 程风野残存着仅剩的意识,在强烈的痛感下负隅顽抗。他勉强睁开眼,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皮鞋。 他在赌,赌人性,赌许白木不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