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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予博心不在焉有一茬没一茬接着,心里说孙展那个玩意儿怎么还不来。

    过了半个小时,有人敲门。杨予博去开门,孙展一头汗,拎着两个外卖盒站在门口。

    “杨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

    汪舒听见动静站起身来。孙展隔着百宝架看见汪舒,杨予博感觉孙展呼吸都停了一下。

    “哦,我带的一个高中生,补习英语,今晚轮他上课,”杨予博朝汪舒解释,“舒哥你别管他,我让他到屋里写题,咱俩接着喝。”

    杨予博转身朝孙展使了个眼色,“孙展,你先到我屋里写作业吧”,然后默不作声地指了个房间。

    孙展忙不迭地点头,拎着外卖盒往那边跑,跑两步才想起手里的外卖盒,结结巴巴说,“杨老师,我楼下遇见的一个送外卖的,顺便就拎上来了。”

    杨予博接过,让孙展赶紧到屋里去,没事儿别出来。

    汪舒皱着眉头说,“杨予博,你对学生别这么凶,你在学校里学生要背地里怼你的。”

    杨予博说这孩子程度太差了,就剩一年就高考了,他在这么皮连本科都悬。

    汪舒说哦那是有点危险了。咱俩上高中的时候都是想上哪个九八五,你现在当老师了终于知道普通孩子的人间疾苦了?

    俩人坐着聊天,聊了一会儿汪舒有点上头,不说话了坐在那儿喝闷酒。杨予博知道汪舒又失恋了,话题都故意绕着感情走。杨予博看着汪舒坐在那儿一言不发,知道可以上药了。杨予博说得了舒哥,你也别伤心了,咱俩喝点儿白的吧,你有什么难受的也别太伤心,你上大学的时候,铁打的舒哥,流水的舒嫂,现在为一个女人不至于。

    汪舒哼一声笑了,把剩下的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