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了手背上的针头,李珂甚至来不及阻止。 去机场的路上,尹寄言一言不发端坐着,头痛几乎盖过了胃部的烧灼感,哪怕他强作清醒镇定,也难掩浑身浓重的疲倦虚弱。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两个月前,尹笠还没毕业。 他忍不住去l敦看她,在偌大校园逛了很久,希望碰到她又不希望,暮sE渐沉,无法忽视空落落的心脏,最终还是去了她租住的地方。 在车里坐到深夜,才见到挂念已久的身影出现在街口,和一个高大的欧洲男生并肩而行。 她大概喝了酒,走得偏偏倒倒,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偶尔朝身侧的人仰头咧开嘴笑。 尹笠早早学会收敛喜怒哀乐,常常是一副不可接近的冷淡模样,唯有在信任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肆意娇憨的姿态。 尹寄言对此再熟悉不过,但未曾考虑过,她对别人与对自己一样时,会是这样难以言喻的感受。 他只记得自己亲眼看着两人一同上楼,身T紧绷到残存的理智发出警告,说该离开,不能再待下去。于是他吩咐司机径直开去机场,连夜回国。 用超额的工作量填满所有时间,用酒JiNg赶走清醒,往常甚少参加的应酬聚会也统统来者不拒。 忙到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自己为什么逃得那样仓促,连见她一面都不敢,更没胆量问一句“这是不是你男友?” 他是长辈,理应考察对方不是吗? 然后在是与不是之间反复犹疑,在刺痛和欣慰之间来回横跳。 一遍遍回忆那晚场景,她的模样,拿起又放下,劝说自己,这样的结局对她最好。 他可以远远看着,偶尔探望,只要确认她安全健康,快乐顺遂。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