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都得到了解答,唯余一个,“那孩子呢?” 她撇着嘴角,一霎又像个孩子,“我已经请太医开了滑胎药,但是知濯哥哥,可千万别让玉翡姐晓得,她会吵得我耳根子疼。” 他的面色沉下去,仿佛背负了万千斤的自责,“瞳儿,倘若你是因为我而不想要这个孩子,那也很不值得。不要为我,或是任何人乃至整个宋家,为你自己,只为你自己,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她娇嫩的嗓音是一线风、提前到来的春风,为她自个儿吹散尽了冬的寒,“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做一位母亲,我知道很多人说生孩子都有这么一遭,但我还不想经历这一遭,我更想去经历别的一些事请。知濯哥哥,一些错误就该止于此,你也是,我也是。我从没有觉得对你执着的爱是一个错误,但为难了我自己个儿,就真是错了。” 他们开诚布公地交谈,头一次,宋知濯不再当她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甚至佩服起她的勇气,“若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呢?你是个女人,没有父母,丈夫也没了,你能怎么办呢?” 烛光温柔地流淌着,包裹她天真却无所畏惧的笑容,“不就是这样吗?活一辈子,不就是不断的失去和拥有吗?别担心,不管你到哪里去,老爷总不会亏待了我,我依然是衣食无忧的。” 宋知濯望着她的笑,便觉她荏弱的肩骨仿佛掮起了一个担子,只为她自己,不再为任何人。直到第二天,他寸步未离地守在床前,望着她喝下那碗太医精心调配的药。 逐渐,童釉瞳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知道这很大逆不道、这也有悖伦常。但是很奇怪,随着血液流失,她反而感觉有什么填补了她的心——那里不再是任人书写的空白纸,而是一幅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