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至人群中央,瞥向慧芳,“你大夜里的不睡觉,跑到这边儿来做甚?” “我来同娇容说话儿呢,”慧芳将沾了血污的剪子藏至身后,脸上干瘪着笑,朝娇容不屑望一望,“我与娇容讨教针线,不曾想没留心,剪子划了她一道,我正在这里千赔不是万道小心,不想扰了mama,mama可是巡夜呢?” 荃mama梭巡一眼众人,庄严发问:“可是如此?” 小丫鬟们怯怯懦懦,左右为难,俱不敢发声儿。那一头是二少爷的通房丫鬟,这一头又是压人一头的大丫鬟,两人又都是张扬跋扈的主,谁也是惹不起。唯了最尾有个小丫头,不知着了什么魔,往头里走了两步,正欲开头,便见荃mama斜来一眼,气势威严,“既然是不留心,那也不好太过追究,慧芳,就罚你十个板子,你可服气?” 十个板子,看似不偏不倚,却恍若一把刺刀,又剌了一下娇容,她捧着脸,像要用这片残破花瓣献祭一般向前挪一步,“mama看看我这脸?就打她十个板子就能低过了?倘若这样,那我也划她一刀,mama也打我十板子就是!” 她松散系一件长淡红长袄裙,几个灯笼底下,像一本桃花扇传奇,这美却打动不了荃mama,她只言:“我自是按例来罚,你若不服可去报太夫人。” 荃mama原是张氏陪嫁之一,专管这三门内小丫鬟们的大小事宜,虽不在张氏面前近身伺候,却也是难得的心腹,娇容怎敢真去计较?只得眼看着慧芳尾随在后,一步步雀跃的离开了院子。 临了,峰回路转,荃mama落下一个恩德,“娇容姑娘进去歇着,我吩咐人传个大夫进来给你瞧瞧伤口。” 月亮倾仄,东方渐红,魑魅藏在黑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