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受伤的人如何谈恋爱03。
不行。待在家里的母亲耐不住寂寞与旁人有染,东窗事发後两人起了无数个争执、打闹,最终离婚。我则成为他们眼中的拖油瓶,谁都不愿意带我,认为我拖累了他们的人生。 只有NN愿意带着我,用她衰老的身躯,替我挡风遮雨。 父亲到NN临Si前都没有回来,丧礼同样不见人影。倒是母亲以客人的身分出现在公祭上,她已经重新嫁人,拉着一个小男孩,大概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母亲对我很冷漠,半句问候都没有。沉默地来,安静地走,我真是不知道她为什麽要出现。 反而是那小男孩,走的时候,指着我噫噫呀呀的,似乎是在喊哥哥……竟然会喊我哥哥。 「虽然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这钱我不能收。」司机先生把多的钱,再度塞回给我,态度认真:「我g这行这麽久,知道做多少事,收多少钱。能让你平安到达目的地,是我的职责,车钱公订好,不能随意破坏。年轻人把钱存起来,日後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好。」 要是我的父亲,能这样和我说话,有多好呢。 目送计程车离开,我才缓慢地走入机场,办理手续、出境、登机。 坐在飞机上眺望云端,乾枯的眼睛,不自觉又滑下眼泪。我以前总认为,命不好的人,没有哭的资格。忙都来不及了,哭什麽?是觉得自己不够悲惨,y要哭来使情节更悲凉吗? 可惜,心伤到极致,再怎麽隐忍,都没办法克制。 从台湾到法国的路途不长,却好似走了一世纪。 「快要降落了,擦擦眼泪吧。」坐在我隔壁的外国青年竟然能说一嘴标准的中文,他的身躯高大,屈膝能抵到前方座椅,一路搭来,应该是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