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悱恻
,原矜却没醒,只轻轻动了动。得闲迷迷糊糊渐渐又睡过去,再惊醒时天光大亮,他揉揉眼,下意识朝身侧一摸,那处早没人了,被席已经凉透。 得闲彻底醒了,顾不得周身酸痛,慌慌张张爬起身,将衣衫系好,冲出屋门。 原矜不在他自己的寝屋,也不在疱房,前院后院都不见人。得闲跑完一圈,惶惶不安地撑着双膝喘气,忽然听见吱呀声响,猛一抬头,是原矜推开竹编的院门。 原矜身上带着水汽,青丝散落,还半湿,衬得面容如雪,姣好又苍白。他见了得闲,垂眼,将手中换下的脏衣物拿好,抿唇往自己屋里走。 明明擦身而过,他却连话都不同自己说。得闲心一慌,攥紧手,掌心感受到指尖的凉意。 他惊惶地小声叫:“原矜。” 原矜脚步顿住,没回头。 得闲:“我……我……” 他不知该说什么,急得眼眶发红。 原矜低道:“我今日晚些,要下山一趟。” 得闲立即道:“好,我和你去。” 原矜:“不用,我自己去。” 得闲一愣,眸中霎时起了水雾,怯怯颤声道:“可我……想和你一起。” 原矜静了片刻,只道:“你在这里。” 他推门进了自己屋。 得闲呆怔在原地,看着他合上的门。 原矜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