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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酒盏,抬眼望着他,淡淡的陈述着事实。她的声音听不出起伏,面上也看不出情绪:“所以我如何看你并不重要,不是……” 薛夜来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苏澈带着浑身的酒气吻了过来,他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吞下了她还未说完的后半句。他拆掉了她头上那些沉重的钗环,她的长发落下来,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可那夜他们最终没能圆房,在他们脱掉衣服后苏澈便吐了,他吐得厉害,看上去仿佛连胃都要呕出来,佣人们进来收拾的时候,他半个身子趴在床沿,已经没力气再站起来。薛夜来被人领去别院,一路上他们告诉她,少爷的胃向来不好,平时晚间都只吃些流食,可今天的喜酒他推不掉。薛夜来默默的听着,她没问任何问题,也没对夫君的身体表现出任何关心。客人们已经走光了,庭院里满地的炮竹红纸沾了雪,湿湿的黏在地上,像是满地的落红。苏家上下都围着苏澈转,没人在意她,她也不在意他们。 苏澈并不经常回府,即便新婚他也总是早出晚归,他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似乎总有做不完的工作需要他整日待在皇帝身边。毕竟他有那么多的头衔,那么多的身份,他是三皇子的伴读,是吏部侍郎,是苏贵妃的胞弟,还有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苏澈是陛下最疼爱的娈宠。他自幼便跟在圣上身边,他在皇宫里有自己的偏殿,他是要每晚留下服侍陛下的人,是陛下用的最顺心的人。 苏家卖了儿子,因此得了富贵,爹爹弹劾苏澈巧佞,祸乱朝纲,因此受刑下狱。兄长去求圣上开恩,求到了用她来换爹爹,她若不嫁他,便要举家流放。所以在出嫁的那一刻,她便当自己已经死了,嫁进苏家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