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
鸣柳取名的事儿虽然被推迟了些,主子的身份却被定了下来,府上奴仆们不知怎么称呼,又不好继续一口一个“没取名儿的那位”,只能求助于谢任。 谢任一早送他大哥上朝,又刚练完刀。府丞来寻时只见荒院刀气纵横,满墙皆是半指宽五寸深的刀痕,谢任长身立在院中,寂雪无声落了一肩,青年按刀而立,在竹叶被雪压折的瞬间拔刀而出。 刃光凛冽,刀气乍现,风雪蓦然一停。 府丞只觉眼前一白,这方圆二十余丈的小院里,整片大雪都被刀气切断,偏离半寸。他以为自己眼花,努力眨了眨,风雪又在这眨眼片刻间连贯起来,仿佛刚才的惊艳一刀从来未曾发生。 等到谢任进屋擦刀,听了府丞的话,沉吟两息道:“莺鸣柳也并非什么坏意思,不过若要斩断前尘,破而重生,再用之前的名字确实不好。” 他想了想,最终拍板:“常人言柳树易活,又有“留”之意,就暂时叫他柳公子吧。” 屋里养的华雀抖了抖尾巴,似是听懂了谢任的话。 朝上的鎏金鹤炉却是不知抖尾,只能用侧眼冷冷注视着文武百官。 谢倓还京归朝,陛下不得不上朝一次,不过约莫是太久不曾上朝,百官在偏殿额外候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等到太监唱唤。大概是陛下自己心虚,今日上朝除了以学习之名侍立在侧,旁听朝政的太子,几乎人人赐了软垫和支踵,谢倓更特殊些,群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