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
” 温冉不答他,人已经走到门边,手也握住了木栓,一拉,咔啦… 门并没有打开,谢犹伸出一只手绕过温冉后背,按住了他,“温冉,你好像没有听清楚,我问你要去哪儿。” 温冉看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张口编了句瞎话,“我打算回家。” “是吗?你家在哪儿,我送你。”谢犹揪着他,不依不饶道,“或者叫他们来接你,温冉,这是雪山,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走得出去?你以为你那支队伍是怎么…” 他还没说完,温冉突然转过背来瞪着他,眼圈儿却泛着红,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谢犹立即哑了火,一巴掌拍上自己嘴巴,“…抱歉。” 他早该想到,温冉要是有家人,只怕早就被藏起来,谁会舍得让他独自出门。 但如果温冉没有家… 他愕然了,“难道你、你是管理处的治疗师?” 温冉别开眼神,把头埋进了膝盖里,“是,我是管理处的治疗师,而且我在任务期间离开等候点这么久,已经算是私逃,谢犹,你要抓我回去么?” 管理处治疗师私逃,一律以叛国罪论处,包庇者与私逃者同罪。 监管条例里的这条规矩,谢犹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背得滚瓜烂熟。温冉坦然承认,他简直不敢相信。 “你倒是老实。”谢犹沉声说, 温冉没有说话,抱着膝盖的两只手悄悄紧抓在了一起。 谢犹瞧着这个装作镇定的人,突然扑哧一笑,往他额头上轻敲了一下,“傻瓜,我都被开除了,为什么还要抓你?回来坐下,把那只烤兔子吃了。” 片刻后,看着面前啃兔子啃得两手流油的这个人,谢犹已经不能把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