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从煎药到倒药渣一处都不许人插手。虽往常也是这样的,但随从留了个心眼,晨间趁李嬷嬷不注意取了些药渣拿到药材铺里去,人家一看便说这是家里娘子心急了,还把随从调侃一番。 杜城听了回禀心下有数,此时再看沈翊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就心中来气,再开口时语气更加冷硬。 “我猜着是你那乳娘出的主意吧?你若再不说实话,我便把她送回沈府去再好好学学规矩。” “不要!”沈翊往前膝行两步,扶着杜城膝盖哭得梨花带雨。即便是他的乳娘,一个下人一旦被送回去,等待李嬷嬷的会是什么下场,沈翊不敢想,只能哀求着杜城收回成命。 “夫君,不能把嬷嬷送回去,我什么都说!” 杜城低头看他,小王妃许久未曾哭成这样过了,抽噎着还要把事情原委解释清楚,“我嫁给夫君已两年有余,夫君体恤我身体不好不舍得我怀孕,可是别人不这么想。皇后娘娘上次召我进宫,话里话外都在问我夫君可有纳侧妃的打算,所以我才一时糊涂,夫君别怪嬷嬷了,要罚就罚我吧!” 原来是这样么?杜城回想着前些时候宫里给沈翊送生辰礼时是夹杂了不少养胎圣品,他当时还怕沈翊看见心里不舒坦,特意让人将礼单瞒下,看样子,还是被他知道了。 这么一想,杜城登时心疼得不行。这种事情,皇兄自然不会来问他。只可怜了沈翊一人在后宫面对皇嫂,怕是心惊胆战了好几天才想出这种法子。 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又替他揉捏膝盖,杜城接着问,“这药喝多久了?” 见他神色和缓,沈翊提起的心放下一半,靠在他怀里老实回答,“自生辰第二日开始喝的。” “那便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