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渴望近在咫尺
感觉,从前我活得很痛苦,没有意义的痛苦。” 这是一件事。 “这是我做过最错误的事。” 这是第二件事。 他再说一句话,都能让丛笑彻底垮塌——此刻他就像被震碎的雕像,只能维持着一个姿势,才不至于散架。 “……我是个错误?” “是我犯了错误。” “这有什么区别?”丛笑猛地打开他的手,“我不该出生?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拖累?你对我……就是愧疚……你再也犯不着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会带着你莫名其妙的愧疚下地狱!” 梅寿宁用力地握着他的肩膀,像丛植物那样稳定——他真的很像植物,一棵月光下的毛榉、或者别的什么…… “如果再选一次,我还是会求她把你生下来……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这是第三件事。 丛笑结巴了,无法把他的字词从泥泞中拔出来:“你在说什么呢,你不……不想我出生,又希望我出生;这是个错误,但你愿意犯第二次?” “对。”梅寿宁小声说,“那让我的生命有意义了。” 不可思议地……这听起来不可思议地像他想象中的某种东西。丛笑收紧下颌,说:“好吧。” “……但我还是不明白。有时候,我觉得我病了,我做了一些荒唐的事,只为了引起注意……但你对我视而不见。”丛笑结结巴巴地说,“如果我很重要,你为什么看不见我?” “你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