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扯平了
隔着车窗,他看见保姆和宋煜明在交谈。不久,她独自离去了,宋煜明则平静地朝着车内走来。 一上车,他就问道:“你什么也没做吗?” 不等丛笑回答,他又说:“我还以为你一定有什么想做的,所以才把她找过来。” 他的擅作主张,让丛笑就像一只煮熟的鸭子,只能在餐盘里木讷地答道:“对不起……” “是我误会了?”宋煜明对他挑了挑眉毛,“这让你不舒服吗?” “……也没有。”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情异常详和,简直是在羊水中的胎儿一般。这是那女孩带来的安慰,她用她自身的麻木,和那种漠视苦难的态度将他疗愈了。 丛笑说:“我不是什么也没做……我和她说了我小时候的事。” “是吗?”宋煜明问,“那天你说想回家,你回去了吗?” “大概是吧……” “我猜,你说的不只是物理上的,也是类似于‘精神家园’的东西?……其实,我经常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也搞不懂。”丛笑赞许地点点头。 他们吃过晚饭后,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玻璃上附着一层雾气,湿寒的路面反射出明亮的车灯。车一直向前开,路边的建筑逐渐变少了,依稀能闻见植物断裂根茎中溢出的气味,腐烂的纤维似乎开始萌芽。 “这是去哪?” 宋煜明只是说:“山顶有度假村,我订了房。” 车轮驶入一处平台时,丛笑已经在摇晃中入睡了。宋煜明将他推醒,面带恼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