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最后的明天。
最后的明天 这是她第三次来美院找我了,她拜托莉莉、马可一直问我有没有空闲的时间,她想约我。 但,我才不会那么轻浮。 莉莉马可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一直不厌其烦地问我画完这幅画接下来去哪? 其实我根本没有接下来的安排,我是天才,画一幅画,画一副认真且完成的画对我来说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我就是要看她能为我坚持多长时间。 手中的炭笔被我削了又削,截出一厘米长的铅笔尖,侧写可以适合横扫脸部肌rou骨骼的阴影区,微微竖着15°可以加强肌rou走向。 当我沉浸在画作时,外面已经是一片夕阳。 我心不在焉地收拾画具,坐在画椅上往后面一蹬,一副画就完成了。 而她,也走了。 她对我从来没有耐心。 就像牧羊人放羊的时间是八个小时,羊吃完草喝完水就会被皮鞭赶回羊圈,不会多一个小时也不会少一个小时。 养成柔软听话的小羊羔。 她对我也是向来如此。 铅笔盒哗啦一下落在地上,橡皮、勾线樱花笔骨碌碌地滚到到处都是,我去捡,没留意到,没有收回刀鞘的小刀刃划了一下我的食指。 “嘶。” 削过硬炭的刀划掉一片血rou当然不在话下。 我有些落败的自嘲,也有些承受不住一直高高挺直的脊背,弯曲像一只败犬惨败地半跪在地上捡笔。 鲜红的水滴落在笔上。 “所以说啊,有铅笔绞干嘛要手削啊?” 绿色长发垂下,盖住了冒血的指尖,有温暖的触感覆盖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是冰凉的液体洒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