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脸上还有汗渍,就用毛巾沾一点热水,擦擦脸,然後抹一层护肤水,又漱了口,涂点口红,把头发挽起来,整个人感觉清爽多了。 她长长呼一口气,拎起随身的提包,神经质般地念叨着:“身份证,钱包,手机,都在,好,好,等会可能会用上。”临出门前,又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大口,鼓励自己:“撑住,千万要撑住。” 可是不争气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淌下来。 ****** 她到达首都国际机场时,已经快早上六点锺。按照时间表,MH370应该在半个小时後抵达,可是现在机场大厅里“国际到港”的显示屏上,它的到达信息是红sE——航班延误。 大厅一角,聚集着近百名情绪激动的乘客家属,有的在掩面哭泣,有的脸sE苍白、目光呆滞,有的在愤怒地大喊大叫。 几名身穿蓝sE制服的马航员工正在徒劳地抚慰躁动的乘客家属。一些肤sE不同的新闻记者手持照相机和摄像机,极度冷血地在人群中捕捉最有震撼力的悲伤脸孔。 锦书被这场面吓到了,感觉情况可能b她预想的还要糟,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慢慢cH0U离她尚存的一丝侥幸。她感觉双腿发软,又要瘫倒在地上,却y撑着,勉强蹭到那几名马航员工前面,听他们有什麽内部消息。 听了几句,原来他们知道的情况b她还少,或者在横眉冷对的乘客家属的震慑下不敢开口,战战兢兢,语无l次,看样子再b问两句,马上就要哭出来。 锦书觉得围剿这几个可怜虫没意思,可心里焦躁不堪,x口象被什麽东西堵着,恨不得大喊大叫或者疯狂地打砸一顿才能发泄出来。 身旁忽然有人颤颤地问:“是锦书吗?”语气里透着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