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羽毛暴风前夕
沉重的行李在大厅左顾右盼。 「夜璃,这里!」在一群群兴奋的观光客中,我终於看到舅舅那头引人注目的白发。 我无奈地伸手按住额头,挤过繁忙的人群。「我不是叫你戴个帽子再来吗?」 舅舅困惑地眨眨眼,彷佛脑袋电线短路。接着他哎呀了一声。「我放在丧礼会场了。」 这家伙,都四十出头了还是一样迷糊,有时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舅舅整理一头及腰的白发,接过我的行李。「走吧,舅妈已经在车上等了。」 我沉默地走在他後方。 他们没有子nV,但两人都过得恬静自在。在我的记忆中,甚至没有他们吵过架的纪录。 父亲和母亲……为何不能像他们一样呢? 「玄,你又忘记戴帽子了?」一回到车上,舅妈劈头也是这句。 舅舅乾笑了两声。「没事没事,你看我不是平安回到车上了?」 「不是这个问题!」我和舅妈异口同声叫道。 就和我那不被认可的紫眸一样,舅舅的白发也常常被长辈拿来说嘴。奇怪的是,无论多强的染剂或多厉害的设计师均对那头无法被染sE的头发感到束手无策,最後这场染发战争才暂时停止。 车子驶入国道,我靠着窗,凝视外面的田园风光。好久没回台湾了,看到这些熟悉的情景不由得有些怀念。 感觉才过了几分钟,车子已经驶进了自家车库。舅舅连声催促我下车,进入在家门前搭起的小棚子。棚子内是一个简易的灵堂,花台上花团锦簇,以人工的方式塞满各sE塑胶花。香筒里的檀香高高低低,有些已经烧一半,有些则是新添上去的。外婆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