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杏自墙头开
屋里噼里啪啦作响,应和着北风的萧瑟,真是让人晦涩难安。无数堆积的轻怨薄恨在此刻骤然汇聚、壮大、而后勃发。 “哐当”又是一声瓷器花瓶掉落在地后发出的粉碎声。 谢双发了疯的泄愤,地上全是碎瓷片。 一种难言的焦虑在他的心中潜伏,怀孕的未知,那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是我?” 刚吐了两次,浑身无力,他拿着东西,手指都在颤抖。 “小双,先把东西放下,你现在身子弱,我们好好说。”盛见雪在一旁焦急的护着,轻声的劝。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怀孕的为什么不是你,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说着,眸底荡漾着一泓水色,颗颗晶莹的泪珠从那忽闪的大眼睛中流下。 他哭的无声,只是盯着盛见雪,任由那泪珠颗颗流下,令人揪心不已。 洗漱一番回来的姬延憬,看到屋里两个人对峙,还有地面的一片狼藉,纳闷的挠挠脑袋。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是谁惹了孤的小祖宗?” 谢双看到姬延憬也回来了,直接斩钉截铁道:“我不要生孩子,我要把胎堕掉。” “你说什么?!” 这还是姬延憬这些日子来第一次冷脸,身上逐渐显露上位者的威严,深入骨髓的为君之道,未来天子的压迫感逼向谢双。那是他曾寄托了万分期待的孩子,皇室血脉绝对不容有失。 “这句话,孤只当没听见。不要再让孤听到第二遍。皇室血脉绝对不容迫害,你应当不想体会被囚禁的滋味。” 得亏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