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傍不上大腿是因为大腿被拆了
么还是会想要活的呢? 卧室内温度适宜,将金属义肢重新安装上之后,唐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凉了下来。 他摩挲着手腕,心想,大概是因为活着的时文柏身上很暖和。 那个温暖的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却令人难以忘怀。 那种温暖,也是一种生命力的体现吗? 可他明明就快要死了,死了就不会暖和了。 僵硬、冰冷,不再动弹的身体。 死后的时文柏应该就会和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块一样,毫无吸引力。 就像死了的巴尔克·威尔科特斯。 不。 不一样,巴尔克活着的时候也没有吸引力。 颈骨折断的脆响还萦绕在唐安的耳边,他的手指更凉了,和那晚上按着巴尔克的脑袋时一模一样。 威尔科特斯家的孩子都有着白色的头发,巴尔克也一样。 那些失去了光泽的粗糙发丝缠绕在唐安的指间,沾上了血液,如同坚韧又复有粘性的蛛丝,怎么也甩不脱。 “真恶心。” 唐安皱着眉把手掌按在地毯上反复摩擦,直到掌心渐暖,才摆脱它们。 余光瞥到了一缕滑落至身前的白发。 “……真恶心。” 醉酒带来的反胃感再也压不住,他撑着地面起身,踉跄几步冲进了浴室,弯腰抱着洗手台就吐了起来。 午餐之后一直到现在他只喝了酒,他只吐得出胃液和少量的酒水。 明明整个世界都在扭曲旋转,胃却痉挛着,将他的意识牢牢固定在现实之中。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