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慌乱
觉得可惜,又烦闷。 薄暮时分,裴钰淋着一身雨水来了,手里抱着一束荷花,他眼里亮亮的,像含着光。 他说:“这是庙里开的最好的一枝,问主持大师磨了许久才肯我摘这么一朵。” 即便是大雨也没能浇散那些暑气,可他捧着荷花的样子,却莫名让整个屋子都静下来,崔窈宁一下子就听到了自己心脏传来怦怦乱跳的声音。 她难得红了脸,支吾着喊了声:“谢…谢谢呀。” 那时,她真的以为她会和裴钰白头偕老。 那些往事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现,崔窈宁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十六七岁时说娶她是他这辈子最大心愿的裴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崔窈宁心里难过,面上却很平静,“你知道的,我不屑于动手。” 裴钰回了神,喉咙一片涩意。 她出身于五姓七望的崔家,自然不屑于跟一介瘦马计较。 半个时辰后,几个丫鬟婆子把人带过来。 那名nV子一见裴钰就挣脱束缚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喊了声裴郎,裴钰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搀扶她,忽然又想到什么,顿了下又收回手。 崔窈宁神情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裴钰对上她冷漠的眼,艰难吐出一句:“四个月前…” 崔窈宁嘴角轻轻扯了下。 两个月前,她的生辰,裴钰风.尘仆仆的从扬州赶回来,生辰当晚,他们一起去了寺里,老主持准他们在后院那棵千年银杏树下放长明灯。 裴钰站在树下的石桌前,提笔在长明灯上写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