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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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杳无音信。如今得见少侠,实乃上天见怜。不知少侠可否愿意至小生住处一叙。”成韫本就因赵熠纳妾之事烦闷不已,川榕之邀倒能叫人眼不见为净,遂答应下来。 两人且走且叙,不多时便到了城外别院。川榕命人奉上好酒好菜,便和成韫攀谈起来,“不曾想你我二人共侍一主,竟未相见。”成韫道:“鸿鹄高飞,一举千里。先生高才,怎会安居一隅?我本府中杂役,四年以来长居王府后院,笼中之鸟既见鸿鹄,已是万幸。”川榕道:“恩公折煞我矣!当年若非恩公,小生早成一抔黄土。”说着,命人奉上金银财宝,“恩公切勿推辞!”成韫断不肯。川榕无法,感激不尽,只得举杯相待,思想:“救命之恩,无门可报。我自高伽学成归来,一字千金,不若题字一卷,想恩公不知内情,定不好推拒。”饮酒中间,因命人送了文房四宝进来,道:“久别重逢实乃幸事,望恩公不弃。”说罢信笔题字,赠与成韫。成韫果真收下墨宝,又笔走龙蛇,回书一封。川榕见他落笔不俗,心中对他既敬又爱且怜。敬他救命之恩恩重如山,爱他一身风骨正气凛然,怜他身份低微囿于府中。 再细细观他笔法,川榕大惊,正是柳骨颜筋,峻严方饬,有如游云惊龙,令人见之难忘。川榕游历列国多年,只在师兄荣峥笔下见此章法。因道:“恩公,可曾师从名家?”成韫摇头道:“不曾,我自小生长于兖州庙宇,所学皆由寺中住持教养。”川榕心中思想:“天下可有这么巧的事?适才恩公笔法,我只在师兄那处见过。锦川荣氏乃高伽名门,家学渊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