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VI
凌乱的房间,每走一步都可以感觉到消杀的痕迹。光正不住地在厅里踱步,恐惧是他唯一留存的感觉。恐惧一些不该恐惧的事,说话、放音乐、上网留言、吃饭……他向窗外望去,一切是那样的平静。小区见不到一点带sE彩的生物,只有如同暴风兵的大白在三三两两地巡逻。这就是我们一直追求的安全社区吧?光正想到,但是隐约中人们把和平和恐惧Ga0混了。 舜舜b他们早解除隔离,居委会把他也送到隔离酒店。念觉在隔离时还是和他一间房,但直到现在也没和他说过一句正常的话。 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建军不断地发消息过来,光正已无力回覆,或不知该怎麽回覆。在舜舜被带走的当天夜里,他把消息告诉了父母。美娟平时最喜欢这个唯一的孙子,一直护在手心,唯恐磕着碰着,伤了心头r0U。听到舜舜单独被政府带走,气急攻心,又加上高血压药已停了数天,便昏迷倒地,不醒人事。建军在居委会的帮助下,联系到了救护车。救护人员诊断为脑梗。建军急着让他们送医院,救护人员摇摇头,说不会有医院收的。前两天送了很多人,都无功而返,他们已经绝望了,因爲没有一次是完成工作的,已经看得太多了。建军不相信党和政府会这样,坚持要试试。居委会人员也再三央求,救护人员说没人相信上海会这样,试试也好,好让他们Si心。於是跑了一圈,送了好几家医院,折腾了一天,结果回到原地。建军无法理解自己面对的情况,往时运动Ga0得再大,人Si得再多,医院也不会关门。甚至在医院门口,有些经历过抗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