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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色?」姜成瑄看着调色盘问。她对色彩向来很没信心,草稿阶段看起来还不错的画,被她一着色之后,通常会毁得跟幼稚园小朋友的涂鸦画差不多,例如父亲节画的爸爸,脸是绿色的之类。 傅品珍挤出两种顏料,画笔沾了点水,将顏料混在一起,试了下顏色,便把要着色的区域框了一圈,不发一语地将画笔递给姜成瑄。 两人循着这模式无声地进行着各自的工作。随着着色的区块越来越多,姜成瑄逐渐往海报中心靠去,在头轻碰到傅品珍时,她警觉地往后缩了下。 同样感觉到那轻微碰撞的傅品珍,抬起头来看了姜成瑄一眼,正好捕捉到姜成瑄害羞的眼神。都已经是交往过的人了,还为这种事情害羞? 近距离的观察,姜成瑄忽然看到傅品珍脸上的憔悴,以及眼底的疲惫。听钱雍曼说她最近很忙,她总是刻意回避着,不去理解钱雍曼话中要她体谅的暗示。看到这样的傅品珍,她忍不住地心软了。但她低头看到海报上已着色的区块,竟是连成一线地往中心靠去,受骗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傅品珍在海报的左下角补了几笔,抽出姜成瑄握在手上的画笔,放进水罐里搅了几下,在调色盘上调出新的顏色,圈出几块地方,又把画笔放回姜成瑄手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姜成瑄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是她疑心病太重,看到黑影就开枪?其实,傅品珍根本还没画好那块,所以,才让她先把那一直线上的区块着好色。她低着头,抿起嘴,不肯承认自己太容易原谅人的好脾气。 有了左右护法的加持,那张海报很快地便完成了。三个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