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温情/错觉/摩擦/爱与否/花火。
或许因为他太过顺从的缘故,接下来的几天陆衡都没有再给他上镣铐。贺宵精神一日日好起来了,也不太离开床,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一般。偶尔他坐在床上环视周遭,这是在密闭的室内,大概是地下室或者某种隐秘的隔间。没有窗,有通风装置。舒适的恒温,合适的湿度,一切都显得过于准备充分。包括床头柜都是软装,不适合寻死的地方。 陆衡实在是高估他了。他倒没有寻死的决心。即便被男人强jian到后xue撕裂,也还能照常勃起和尝到快感,他实在是只想活下去,也希望自己好过一点,为此他的尊严实在是被消磨了太多,以至于如同默许了这种扭曲古怪的关系存续。 他实在太擅长适应环境。 生活起居完全受陆衡照料。他如同温室中的植物,在恒温恒湿的玻璃牢笼中沉默生长。偶尔他觉得自己也是某种毫无娇贵血统又不够漂亮的宠物,或者家畜一般被人饲养,他平时便习惯死气沉沉,于是愈发沉默。 房间里添置了一些新东西,大概是陆衡在猜测他的喜好。无需联网的游戏机,杂志,盆栽,甚至乐器。一个阴霾的午后陆衡走进房间,看见贺宵斜倚着软枕,抱着吉他弹很老的一首情歌。 那大概是上世纪的老歌,有穿透岁月的懒怠黯淡的孤寂感。贺宵只年少时在社团学过一点吉他,手法生疏得过分,断断续续的误音。陆衡盯着他的手看,手背上有银青色的美丽的水脉,凹下去的一束根系般的筋痕。他这样子像极生长在无人知晓之地的雪松,有种疲倦又顽强的坚毅的明艳苍色。 陆衡凝视着他良久,也失神了良久。 贺宵被他惊到,手指下意识停下来,耳梢都浸了艳丽的红。他有些局促地把吉他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