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过去回忆/药物过量/与恋人的约会/触发。
事实上很多年前,他们也是留存过很多纪念的。整叠的胶片,弹壳,他碰过的烟头,烈酒,褪色了的黑外套与书页里枯涸的白花。他少年时被称作野犬,又不像只野犬。固守的规则,松木似的腰身,一张日复一日空白的、无表情的脸。 偶尔霍迟遇也会梦见他们初见的日子。野犬似的青年提着撬棍,肩胛上滚着被夜色染得漆黑的水珠。黑三角区的暴雨与阴霾的小巷,高跟鞋,四下里的塑料垃圾,散落的密封袋,口红,污水稀释的嘈杂的血泊,招摇过头的、凌乱又勃发的罂粟香气。 他视线便黏在他身上,从雪松香气的身形到颈窝里融化在暴雨中的蜜糖色。即便在这样杂糅着血腥气铜臭气味的秽地,他仍然神色端肃眸光凛然。但他太过狼狈,瞧上去像泥泞中一截撕开的瓷器。他用破破烂烂的衬衫袖口缚住渗血的创口,那些打湿了的布料洇出凌厉的血脉线条,起伏的肌rou间隙下绵延湿透的阴影。 阿宵仿佛天生就是那样沉默的类型,警觉与疼痛都是空白静止的表情。后来被牢牢锢在掌心无处可逃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神色,痛觉和苦难仿佛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他是一只静默过头的野犬。 ——于是霍迟遇用未成形的新药。 他涉足此地的一瞬,野犬警觉地睁开眼。遍体杂乱无章的伤痕如同烈酒横溢,额发夜露湿透的野草似低垂,一对起夜霭似的、湿漉漉的黑眼睛。他视线触及那对铅灰的瞳孔,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