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密闭空间恐惧/极度焦虑/试图逃离/空茫。
喊我回去聚一聚……啊,真不想离开您身边。一秒钟看不见您我一定会死掉的……” 贺宵定定地注视他好一会,忽然说,“早点回来。” 陆衡愣了一下,旋即眼睛里像涌出一簇火光。他蓦地抓紧贺宵的手臂,展开他的掌心把脸颊贴上去。他忙出了微微的汗意,汗水也在发尾和后颈氤氲出细小的光晕。就仿佛整个人陷入泥沼般的黎明,他脸颊反复磨蹭着青年伤痕残余凹凸不平的掌心,低低道,“您这样说我好高兴!我会早点回来的……对不起,要留下您一个人在家——您会想我吗?请您一定要在想念我中度过……好不好?” 贺宵低下头,在陆衡热切过头的视线下有种无处遁形的恐慌感。他感到被烧伤面颊,在灼热阵痛的错觉中突如其来地失语——仿佛临麓的山风席卷千疮百孔的心脏,他徒劳地、疲惫地点了点头,说,“……好。” 显而易见的谎话,却有人为这满含明显倦意的谎言心旌摇颤,自欺欺人地低头亲吻他掌心。他抓紧贺宵的手迟迟不愿松开,耳根都忍不住浮起细微的潮红,“那,我先走了!您要好好待在家里……” 还磨蹭什么?等我对你说路上小心吗?贺宵有些想笑,下意识垂手摸摸耍赖个不停的大型犬毛茸茸热乎乎的脑袋。 “好。” 空白的内室。 没有陆衡,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空空如也,一声不响。 贺宵先是花漫长的时间沉默,然后起身在内室焦虑地长久徘徊。 ——恍惚间有种被丢弃了的错觉。因着无穷无尽的静默。他声音颤抖地试图说话,起先发出贫乏的“啊”,后来喃喃自语一些似乎不甚清醒的胡话。空荡荡的内室里只有他过分微弱的声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