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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下下的,燕飞只感觉一阵眩晕袭来。 她闭了闭眼,待昏天暗地的眩晕感散去,这才恭敬鞠礼道, “王爷可不要像个长舌妇一样,我代表着昭阳王府的脸面,声誉有亏,丢得可是您的脸。” “所以,您这般睿智,总是看得分明的吧。” 她一手软刀子,一手硬鞭子,把软轿上的萧执打得竟不知用什么名目发作,如何发作。 正巧,潭拓寺的方丈匆匆而来; “王爷,青龙阁已清,您可以进去了。” 萧执狠狠地拍了拍轿子边沿,让轿夫抬轿进去 燕飞一声不响地跟在后头。 朝廷上说要为父亲平反,皇帝也同意了。 这些,不过都是顺势而为罢了。 参与促成这件事的所有人,也都各取所需。 父亲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年他蒙冤而去的时候 有人因他而获益。 在他死后多年过去,又有人因他而得到想要的东西 永泰大长公主的驸马,当年和父亲同是当今陛下的伴当。 父亲死前碌碌而为,父亲死后,一飞冲天。 如今,更是当朝太傅。 也许,在旁人看来,父亲的冤屈洗刷了,自己就该感恩戴德地现身,去接受往日燕家的荣光。 但她不想。 她的目标,不只是洗脱父亲的冤屈,她的目标,才刚刚起了个头而已。 到了青龙阁内,她才知这里头,别有洞天。 阁楼的一侧,竟隐着一个绝大的温泉宫。 萧执气狠狠地让人将他抬了进去 -眼都未瞧燕飞。 见此,燕飞倒也不想去碍他的眼,垂手立在门外。 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