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再拜恩师夜访空谷
?” 家? 什么是家? 记忆里连夜雨忽逢蔽棚,免着一身湿寒,那算家吧。 他向来居无定所,他只记得自己是个孤魂野鬼。 他没有家。 “师尊?师尊?发什么愣啊?” “好,走吧。” 回到住所已是傍晚,夕阳漫过斜山,晕染着不系舟下的莲和水。岑松月踏上桥头,犹豫了片刻,终于道:“你拜我为师,我不能教你什么东西的。” 常笑狡黠地勾起嘴角,道:“谁说师父一定要比徒弟厉害的,我也可以教师父啊。” 岑松月恍然笑道:“那是不是弄反了,我该叫你师尊才对。” 孰料常笑忽然驻足,引得岑松月回首,走到他身边,一顿“望闻问切”。常笑忽然像xiele气的皮球,或者说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死寂,眼神恍惚地趴在桥边栏杆上。他手心攥得很紧,像攥着一颗心。 岑松月觉得奇怪,索性和他一道趴在桥边,道:“恩公是有什么心事吗?可以讲出来,我在听。” 常笑扭头趴在胳膊上,盯着那人,无言良久,最后一松手,一枚银白色的戒指滑落手心,翻了几番,跌入桥下湍急的河流中,不见影踪。岑松月兀自注视着那落水处,连水花都没溅起一滴。 “你会觉得荒唐吗?” “什么荒唐?” “你可以再叫我恩公,但是我想······我想叫你师尊。” 岑松月笑道:“我的名字都是恩公给的,恩公爱怎么喊就怎么喊。” 常笑恍惚了一瞬,心下道:“我的名字也是你给的,师尊。” 夜里用过晚膳,有小子来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