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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简说话时,Alpha没有刻意收敛的信息素,仿佛一场闷雨砸向姜若。 眼前之人是郁明简。 以前模糊遥远的感受,此刻如此清晰的裹挟他。但清晰带来的并不是新鲜的欢欣与愉悦,而是喉咙发干、肺叶疼痛的苦涩。 “应激性腺体发育障碍。” “若能在中止分化初期就进行检查,通过介入治疗,可实现治愈。” “除紊乱、不规律发情,感统失衡也是该病所致症状之一。情绪焦虑、紧张,神经系统失去对肢体控制,导致走路困难。” “可惜的是,本完全可治愈的疾病,因病人抗拒就医,一直认为自身第二性征为Beta。时隔多年,早已错过治疗期,常规手段失去治愈可能性。” 医院的诊断论述非常详细。每一段话,姜若都一遍一遍,自虐般读了很多次。 被郁明简压在墙边,检查单上的每个字,再次冷冰冰浮现姜若脑海。 “……想过的啊。” 郁明简一顿。 他问出口,并未预料姜若怎么回答。 当姜若这样直接告诉他,却让他一时不知如何接腔了。 “想过也有错吗?”姜若难过地问。 姜若眼眶发红,抬起棉服袖子再次重重擦眼睛,棉服袖口处的粗糙纽扣,刮过眼角,让他一阵刺痛。 说完这句,似乎抽走了姜若的力气。他微弱挣了一下,低下头,转过身,默默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打开郁明简家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