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来越慢,很快又陷入更深的睡眠。 她仍躺在病床上。现在,一周以来多次感受到的压抑感又随着房门的骤然打开向她蔓延而来。她SiSi地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着,眼角挤出的泪滴不易察觉地滑入鬓发。 他没有在病房停留太久。 一听到房门吱嘎关上的声音,她的眼倏地睁开,眼底布满血丝,仿佛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惊恐。她又一次紧紧闭上双眼,眼睛和心都感受到一阵阵战栗和痛楚。那是来自过去的记忆的条件反S——现在的他,对她来说早已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记得,进医院之前,是她请求他来杀Si自己,但他起初没有同意,后来一番纠缠,他才佯装挥起匕首。酒后,自认为意识清醒,明明这种时候最该警惕。狂笑、哭嚎、喋喋不休,正宗的惹人厌烦的Si酒鬼。 总之,一出,这样的,闹剧,而已。 她都记得,可被询问事发状况时她却下意识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于是,根据唯一的、他提供的证词,在警方那里成了她自杀未遂,被他发现救了一命。她倒庆幸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她最气恼的是,她的记忆像一些松散的拼图,被酒JiNg冲散了某个重要的部分。她的眼前,不知何故,时常浮现同一个孩子的笑脸。她却不记得这孩子是谁,她们在何时何地遇见,那孩子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入夜,瞥了一眼窗外。一轮圆月突兀地挂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 医生说过,她只是酗酒过度,加之JiNg神压力过大,自己觉得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她觉得自己必须尽快离开,或者说尽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