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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紧紧扼住一样难受。 “还有点烫。”他抬手贴在关明鹤的额头上,头发落在他手背上,痒痒的。 关明鹤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唇上,因为发烧,呼吸更烫了,他被掌心里灼热的一吻烫得心脏沸腾,仿佛站在火山岩浆之下。 “关于以前,你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吗?”梁楚生问。 关明鹤摇摇头。 “那你的家人呢?”良久,梁楚生还是问出了这个最不想问出来的话。 但关明鹤却说:“阿生就是我的家人。” 梁楚生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像突然失去说话这项功能。 某种截然相反的两个想法黏腻如同苔藓一般胶着着。他陷入挣扎当中。 “睡吧。” [br] 整整三天,关明鹤的体温才算是降下来。 期间他偶尔能听见关明鹤梦呓一些奇怪的话,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知道那不是和他一起经历的。 关明鹤醒的时候梁楚生在旁边抱着手机,因为关明鹤一直抱着他不撒手的原因,所以他现在一只手臂正被关明鹤压着。 “醒了?”梁楚生看了他一眼动了动胳膊,“醒了就起来吧,胳膊有点儿麻了。” 对方从刚醒的朦胧状态中回过神,眼里逐渐有了些焦距,但在看向梁楚生的时候,神色却闪过一点慌乱。 不过是片刻的僵硬,梁楚生已经从床上起来。 他背对着关明鹤,边换衣服边说:“我今天得去上班了,请了好几天假了,冰箱里有我买回来的面包和酸奶,你中午先凑合吃,等我下班回来再给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