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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该放过谁?杨聿凯冷下脸,差点对她吼出「你儿子早就Si了」这种话。为免失控,他深x1口气,放缓说话的速度,「正因他未来的日子不多了,你还要剥夺他交朋友的自由吗?」 「我……」陈静为之语塞,颓然地垂下肩膀,像是被自己出口的话击倒,眼底蓄满泪水,「小维,小维他……他一醒过来问的不是我,是你……明明才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竟然是问你……我,我……你叫我要怎麽想?」 杨聿凯一时无语。顿时明白眼前的陈静不过是个伤心的母亲。一个完全不知道儿子变成其他人,为儿病症奔波的母亲。 「我们真的是很谈得来的朋友。」杨聿凯吐出忖度良久的话。「我们常聊到以後他想从事什麽职业……职bAng选手,对吧?」见她点头後,他续道:「可惜我对bAng球没有他熟,只能听他说而已。」凌宝谦也是个会看bAng球的人与某些职bAng选手往来。他曾为了与他有话题聊下过功夫。徒劳无功。 「对不起,我只是……」陈静的歉意写在脸上,「我不是故意……」 「我习惯了。」杨聿凯淡道。 要是连这点攻击都承受不了,怎麽活到长大rEn?幸而,直到十八岁前他都住在欧洲,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