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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践肚子上。 “吴王身体虚弱了很多,”话里究竟是怜惜还是嘲讽,夫差总归是无暇辨明了,勾践用手包裹住他气得发抖的拳头,刚才夫差那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不痛不痒,哪还有半点吴王的威风,他又是一脸怜爱地抚摸了一下夫差的手背,“孤不日将北上去彭城,吴王这般恐怕受不住舟车劳顿。” 夫差的双睫忽颤一下,顿首不发一语,不过是又用力打了一拳勾践。 “那是何人?”在一众车马中,文种看见越王扶着一人上了法驾,是这动作太过类似,还是那人的容貌太像一位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总之他轻嘶了一口气,问道该不会是…… “嗯,就是你想的那人,”范蠡抬起手指碰了碰文种手背,小声道“当没看见就好,上车吧。” 夫差在越国和当年勾践在吴国并不一样,甚至被勾践这样养着如个闲人,比他当年做太子时还要轻松,而勾践虽终于复仇,但突然辽阔的疆土和壮大的国力让他不得不像入质那些年一样殚精竭虑,虽然在某些事上还是让夫差吃尽了苦头,但更多时候勾践都忙着处理越国的事情,无暇顾及夫差。 此时的勾践正垂眼看着地图,眼下的乌青让他看上去更不近人情,晾着夫差在一旁独自看着外面的风景,只是这俩人都心怀鬼胎,勾践的眼神不时上抬看看他。而夫差转了转脚腕,这几日休息得当,勾践又似是愧疚地整日为他抹药,如今已消肿化瘀,但走路时还隐隐有些疼痛,夫差看了眼马车外列队的士兵,逃走的可能微乎其微,况且若是再被抓回来…… 他转头,恰与勾践对视上,刚才的想法撞上勾践审视的目光,夫差微微一怵,但勾践总不可能有读心的本事,他随即装作从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