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八、止杀
这笔银子,十六到底是没拿到。 那日,他们出发不过半个时辰,京城一角的天便隐隐染了烈sE。 京郊的小院里却依然平静,金展抱着大刀兢兢业业地守在门口,忠诚地护卫着此刻气X正大的主子。 不过,李玄慈面上看着倒算无事,挑了院中柳树最高的枝,斜倚其上,一只云头绒靴悬在半空,他半歪了身子,脸上尽是寒sE,半晌都无动静,只剩下血sE发绳系起的乌发斜斜垂下,被叶间穿过的风吹得微微DaNYAn。 若是以前,这般的不痛快,李玄慈总有法子全泄出来,可如今却和团积了雨的云,沉沉累在心头,吐不出,咽不下, 若是以前,他不痛快,李玄慈总有法子叫别人不痛快,可如今却仿佛有了丝线裹着心脏,牵扯着叫他不能随着本X肆意行事。 那人是个心软的,总见不得旁人因自己受苦。 而他也早不是以前。 李玄慈在柳叶的光影流转间,难得出神了许久,等到他再抬眼时,才终于看见京城方向那片暗暗YAnsE的灰云。 他的眸子瞬时利了起来,原本斜倚的身子立了起来,如一把出鞘的剑,从柳树柔软缠绵的叶片中飞落而下。 正当此时,金展也推门朝他疾行而来,手上还拿着张条子,到了跟前,还未开口,便被李玄慈开口问道:“哪里的火?” 金展连忙回答:“正是赌坊,起因未知,火势极大,连带着周遭民居都着火了。” “她人呢?” 短短三个字,却压得金展半天没有答话,好容易才终于咽下喉咙的y块,回道:“之前有人看到他们进了赌坊,如今未见踪迹。”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李